曹丕继承王位任命董昭担任将作大匠等到正式登上帝位又升任董昭为
曹丕继承王位,任命董昭担任将作大匠。等到正式登上帝位,又升任董昭为大鸿胪,晋封为右乡侯。黄初二年,分出董昭封邑百户,赐给他的弟弟董访关内侯的爵位,调任董昭为侍中。黄初三年,征东大将军曹休进兵长江驻扎在洞浦口,亲自上表:“臣愿率领精兵锐卒征战江南,从敌人那里取得给养,征战之事必然胜利;如果臣不幸阵亡,不需挂念。”曹丕担心曹休立即渡江,派遣传递公文的人传诏制止。当时董昭侍立旁边,就说:“我看陛下脸有忧色,仅仅是因为曹休准备渡江的缘故吗?现在渡江,人们都不愿意,就算曹休有此志向,势必不能单独行动,必须依靠其他将领。臧霸等将领已经富贵,没有其他愿望了,只想保全性命,以终天年,守住俸禄地位罢了,怎么肯踏上危险境地自投死地,去求得侥幸的胜利呢?如果臧霸等人不肯进军,曹休渡江的愿望就会自动终止。臣担心陛下虽然下达了渡江的诏令,将领们都会犹豫,未必会马上听从命令。”这以后不久,暴风袭击吴军船只,船只全都漂到曹休的军营边,有人被斩首,有人被活捉,吴军奔散逃走。曹丕下令诸军迅速渡江。曹军没有及时进军,吴军救援的船队就到了。
大驾幸宛,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攻江陵,未拔。时江水浅狭,尚欲乘船将步骑入渚中安屯,作浮桥,南北往来,议者多以为城必可拔。昭上疏曰:“武皇帝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而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锐,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戚之,忘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以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完。奈何乘危,不以为惧?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帝悟昭言,即诏尚等促出。贼两头并前,官兵一道引去,不时得泄,将军石建、高迁仅得自免。军出旬日,江水暴长。帝曰:“君论此事,何其审也!正使张、陈当之,何以复加。”五年,徙封成都乡侯,拜太常。其年,徙光禄大夫、给事中。从大驾东征,七年还,拜太仆。明帝即位,进爵乐平侯,邑千户,转卫尉。分邑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
文帝驾临宛城,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人进攻江陵,没有攻克。当时江水浅,江面不宽,夏侯尚准备乘船率领步兵骑兵进入江中小洲上安营,搭设浮桥,南北往来,议论的人多认为江陵城一定可以攻克。董昭上疏说:“武皇帝智勇过人,但用兵仍然十分警惕敌方,不敢轻率到这种地步。行军打仗,易攻难退,这是通常的道理。平地没有险阻,撤退尚且很艰难,就算应当深入,返回的道路也一定要畅通。用兵有进有退,不能依人的意愿而定。现在驻兵渚中,陷得最深;靠浮桥而过河,最危险;一条路行进,最狭窄。这三条都是兵家忌讳的,我们却实行了。一旦吴军频繁进攻浮桥,浮桥一旦有了闪失,渚中的精兵便不是魏国所有而成为吴军了。臣私下十分忧虑,废寝忘食,但议论的人却安适自在,不以为忧,这不是糊涂吗!加之江水趋涨,一旦暴增,靠什么来防御?就算不消灭吴军,也应该保全自己。为什么处于危险之地,还不感到可怕?事情就要危险了,希望陛下明察!”文帝领悟了董昭的劝告,立即诏告夏侯尚等人,督促赶快撤军。吴军两路并进,魏军仅从一条路上退却,不能及时退出,将军石建、高迁等人仅自身脱离了危险。军队退出十日后,江水暴涨。曹丕说:“董昭议论此事多么周密详审啊!即使张良、陈平,也无法超过。”黄初五年,转封董昭为成都乡侯,担任太常。同一年,调任光禄大夫、给事中。跟随文帝东征,黄初七年返回,授任太仆。明帝曹叡继位,晋封为乐平侯,食邑千户,转任卫尉。董昭封邑百户,赐封他的一个儿子爵号为关内侯。
太和四年,行司徒事,六年,拜真。昭上疏陈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不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伟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后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权势,莫能纠擿,毁坏风俗,侵欲滋甚。窃见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合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党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衅。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罗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但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也。”帝于是发切诏,斥免诸葛诞、邓飏等。昭年八十一薨,谥曰定侯。子冑嗣。冑历位郡守、九卿。
刘晔字子扬,淮南成惪人,汉光武子阜陵王延后也。父普,母脩,产涣及晔。涣九岁,晔七岁,而母病困。临终,戒涣、晔以普之侍人,有谄害之性。“身死之后,惧必乱家。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晔年十三,谓兄涣曰:“亡母之言,可以行矣。”涣曰:“那可尔!”晔即入室杀侍者,径出拜墓。舍内大惊,白普。普怒,遣人追晔。晔还拜谢曰:“亡母顾命之言,敢受不请擅行之罚。”普心异之,遂不责也。汝南许劭名知人,避地扬州,称晔有佐世之才。
太和四年,董昭代行司徒的职事。六年,正式任命为司徒。董昭上书陈述风气败坏的害处说凡:“是拥有天下的君王,没有谁不重视推崇纯真朴素、公正诚实的人,痛恨虚伪不诚实的人,因为那些人破坏礼教,扰乱国家安定,败坏良好的风俗教化。建安末年魏讽被斩首,黄初元年曹伟被诛杀。我思考前后下达的诏令,对虚伪浮华深恶痛绝,想以此破除邪党,常常因此而切齿痛恨。但目前的执法官都畏惧权势,不敢矫正揭发,所以败坏风俗的习气愈加严重。我看到当今的年轻人,不再以学问为根本,而变成专门以交游朋友为正业;国家中有才能的人不把孝顺父母、敬爱兄长、操行洁美放在首位,竟然以趋附权势,营求私利为先。结党拉派,互相嘉奖称美,以诋毁诽谤作为对别人的惩罚,用同党人的称誉做封赏,对依附自己的人则浮言夸奖,不依附自己的人则专门挑剔陷害。以至于互相宣称:‘当今之世不愁躲不过灾难,只是不能广交朋党,不去广泛地网罗他们罢了;不用担心人们不知道自己,只要多说好话,就像给他们服下美药而使他们感到柔服调顺就行了。’又听说有的人指使奴婢、门客冒名顶替在职官员的下属,出入宫禁之中,互通书信疏奏,探问有关人事。凡是这类事情,都是法令所不能允许,刑律所不能赦免的,即使魏讽、曹伟的罪行,也不比这严重。”明帝于是下达严厉的诏令,斥免诸葛诞、邓飏等人。董昭去世时,享年八十一岁,赐谥号为定侯。儿子董胄继承爵位,董胄历任郡守和九卿。
刘晔字子扬,是淮南郡成惪县人。汉光武帝之子陵王刘延的后代。父亲名普,母亲名脩,生了刘涣和刘晔。刘涣九岁,刘晔七岁时,母亲病危。临终时告诫刘涣、刘晔说:“你父亲身边的侍妾,有谄媚害人的习性,我去世后,担心她会乱家,你们长大后能杀掉她,我就没有遗憾了。”刘晔十三岁时,对哥哥刘涣说:“母亲的话可以实现了。”刘涣回答:“怎么可以这样!”刘晔就进入室内杀了侍妾,直接出门拜谒母亲的陵墓。满屋的人大为惊讶,告诉了他的父亲。刘普大怒,派人追赶刘晔。刘晔回家向父亲跪拜谢罪说:“这是母亲临终时的嘱咐,儿子愿意承受没有请示擅自行动的惩罚。”刘普心中惊异,就不责怪他了。汝南人许劭以善于知人著称,当时正避难在扬州,称赞刘晔有辅助治国的才能。
扬士多轻侠狡桀,有郑宝、张多、许乾之属,各拥部曲。宝最骁果,才力过人,一方所惮。欲驱略百姓越赴江表,以晔高族名人,欲强逼晔使唱导此谋。晔时年二十余,心内忧之,而未有缘。会太祖遣使诣州,有所案问。晔往见,为论事势,要将与归,驻止数日。宝果从数百人赍牛酒来候使,晔令家僮将其众坐中门外,为设酒饭;与宝于内宴饮。密勒健儿,令因行觞而斫宝。宝性不甘酒,视候甚明,觞者不敢发。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宝,斩其首以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众皆惊怖,走还营。营有督将精兵数千,惧其为乱,晔即乘宝马,将家僮数人,诣宝营门,呼其渠帅,喻以祸福,皆叩头开门内晔。晔抚慰安怀,咸悉悦服,推晔为主。晔睹汉室渐微,已为支属,不欲拥兵,遂委其部曲与庐江太守刘勋。勋怪其故,晔曰:“宝无法制,其众素以钞略为利,仆宿无资,而整齐之,必怀怨难久,故相与耳。”时勋兵强于江、淮之间。孙策恶之,遣使卑辞厚币,以书说勋曰:“上缭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击之,路不便,愿因大国伐之。上缭甚实,得之可以富国,请出兵为外援。”勋信之,又得策珠宝、葛越,喜悦。外内尽贺,而晔独否。勋问其故,对曰:“上缭虽小,城坚池深,攻难守易,不可旬日而举,则兵疲于外,而国内虚。策乘虚而袭我,则后不能独守。是将军进屈于敌,退无所归。若军必出,祸今至矣。”勋不从。兴兵伐上缭,策果袭其后。勋穷踧,遂奔太祖。
扬州豪强中多轻生重义狡猾凶暴的人,当时有郑宝、张多、许乾等人,各自拥有自己的武装。郑宝最为骁勇果敢,能力过人,为大家所畏惧。他想驱逐劫持百姓远赴长江以南,因为刘晔是当地大族中的知名人物,便想强迫刘晔倡导这一计划。刘晔当时二十来岁,心里很忧虑,但又没有机会除掉郑宝。正赶上太祖派使者来扬州,查问有关情况。刘晔前往拜见,为之议论天下时势,邀请使者一同回家,在家中留居多日。郑宝果然带领数百人携带牛酒来问候使者,刘晔命令家僮带领郑宝的部下坐在中门外,给他们设置酒饭;自己同郑宝在内室饮酒。秘密部署勇士,命令他们趁行酒的机会杀掉郑宝。但郑宝生性不喜爱喝酒,没有丝毫醉意,观察室内动静很清楚,行酒的人不敢行动。于是刘晔自己拔出佩刀杀死郑宝,斩下头来告示他的部下,说:“曹公有命令,谁敢行动,和郑宝同罪。”郑宝的部下都很恐惧,奔走返回营地。营中还有督将精兵数千人,刘晔担心他们制造叛乱,立即骑上郑宝的马,带上家僮数人,前往郑宝营门,喊来营中的首领,告诉他们利害关系,这些人都叩头开门迎入刘晔。刘晔逐一安抚他们,大家都心悦诚服,共推刘晔为统帅。刘晔目睹汉皇室日渐衰微,想到自己为皇室亲属,不愿拥有军队,就将部众托付给庐江太守刘勋。刘勋感到奇怪,刘晔说:“郑宝没有以法治军,他的部下一向靠抢劫掠夺获利,我平素没有什么地位,而整顿军队使他们服从命令,他们必然会心怀怨恨,难以持久,所以将他们交给你。”当时刘勋的兵力在江淮一带比较强大,孙策很恼恨他,派遣使者带着谦恭言辞的信件和厚重的礼物来见刘勋,信上说:“上缭的土著民族,多次欺负我们所在的小国,憎恨他们很多年了。出兵攻击,路途遥远很不方便,希望借大国的兵力讨伐他们。上统很富有,得到它可以富国,请您出兵作为我们的外援。”刘勋相信孙策的话,又得到孙策赠送的珠宝、葛布,十分高兴,准备出兵。大家都前来庆贺,独有刘晔不以为然。刘勋问他原因,刘晔说:“上缭虽小,城坚池深,进攻很难,坚守容易,不是十几天就能攻克的,久攻不下,外面的士卒疲惫,国内空虚。孙策乘虚袭击我们,则后方不能坚守。这样将军您进则会被敌人挫败,退又没有归处。如果您执意要出兵,大祸现在就要临头了。”刘勋不接受刘晔的意见。兴兵讨伐上缭,孙策果然尾随袭击。刘勋处境窘迫,就投奔了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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